荔枝子吃荔枝不吐荔枝壳

[原创.]吐司和果酱。

*ooc严重、极为意识流注意。

*给个小红心嘛。

*其实是be。不知道看得出来吗。

【一】

你第一次看到那个节目的时候正撕扯着一块涂满草莓果酱的吐司，其实发现它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胳膊肘戳到了切换频道的按钮而已。

映入眼帘的不过是两个人和一张沙发而已，似乎信号很差、屏幕不时会变成黑白，闪过几道杂乱的条纹。似乎只有两个人坐在一张沙发上说着一些无聊的话题而已。你本以为这不过是什么三流的访谈节目或者小道新闻报道，但在听清楚内容之后倒是被吸引住了。似乎它的录制质量也不是很好，那两个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偶尔声音还会一下子消失。你放下吐司靠近电视仔细辨认。——要知道你们家的电视已经算是古董了、看起来颇像八十年代彩色电视机的升级版。（看上去就非常不靠谱）那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似乎刻意离得很远。其中的男生头发的颜色看上去很像加了许多牛奶的意式香草咖啡（似乎专门认真的用了发胶），他看上去很平易近人的半眯着眼睛微笑着，可以看出来他的眼睛是看上去很耀眼但同样柔和的祖母绿色、你眨眨眼继续观察着。他似乎不是很多话，总是双手紧扣着放在腿上，倚靠着皮革沙发的靠背。你又将目光转向那个女生、可能是她的样子有些敌意所以说带给你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她头发的颜色是颇为罕见、鲜艳的玫红色(说起来，还真的很像玫瑰果酱。），或许是因为头发太长的原因，她在头顶用发带绑起了一束大头发、它总是随着女孩子的动作而摇晃着，显得她更加突出。可能是因为脸色苍白的原因，她那双血红色的眸子格外突出，不仅这种红色使她看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她面无表情、僵硬的靠在沙发的另一边的样子也让她看起来很缥缈。她穿着奶油色与豌豆蓝条纹相间，类似波西米亚风格的及膝长裙，那件裙子看起来简洁极了（很像加长款的文化衫），只有在边缘的花边和束腰处才能看出来一些裙子该有的装饰物。她同时还带着一条长长的围巾、因为是深色调的墨绿色所以完美的融入了皮革沙发的颜色中。她整个人蜷缩起来，虽然看起来有些阴郁但声音却带着花季少女的朝气。

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很随意，仿佛不是在录制节目而只是在日常扯闲话而已，那张除了两个人外唯一在镜头里的沙发有些角落上似乎也用深褐色的布打上了补丁，它的扶手和沙发腿上刻着有些夸张的复古式波浪形花纹，有些地方的金箔已经剥落了，目测年代也很久远了。他们身后只有单调的白色背景，甚至有些刺眼。

你把声音开大、好奇心不断的增长，不过你只听到了一些类似

【是芝士蛋糕好吃还是芝士慕斯好吃】这样无趣的话语，两个人仿佛只不过僵硬的念着台词一样，说着不知所谓的奇怪话语。你很快便厌倦了，再次打量了几下屏幕中的人物便关上电视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二】

当你又一次来到餐桌旁、一边腋下夹着一本书一边别扭的在吐司上用餐刀涂抹蓝莓果酱时你又突然想起那个频道，或许是因为正好无所事事你便抱着尝试的心理再一次打开电视并切换到那个频道时有些惊讶的发现他们依旧坐在沙发上、不过只是一直沉默着。你想起了第一次的时候，他们的对话是不紧不慢的、总是隔了个半分钟似乎在消化对方的话语一样、然后过不久又慢悠悠的开口、停顿、开口，仿佛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一样。你一边无意识的往嘴里塞着果酱一边盯着屏幕。明显信号接受不是很好了，你考虑着有时间去换一台崭新的电视机。屏幕总是突然间出现彩色的条纹或者一下子充斥着灰色。你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了、只能从口型判断出来。通过之前的对话你也了解到了他们的姓名。那个叫艾比的女孩子似乎在说着话，但你只能听见影影约约的电流声。她的表情不再是原来那样平静，仿佛是在争论一样涨红了脸，但依旧望着白色的地板。另外的那个男生只是沉默着，你觉得似乎有些异样，随后被突然出现在显示屏上的【无信号】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已经吃掉了半瓶果酱、嘴里满是甜腻又微带苦涩的蓝莓味。你试着猜测刚才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记忆因为电流声的干扰已经被丢去了一大半。你试着调电视却发现它好像已经接受不到信号了、便关上电视去忙自己的事了。

【三】

你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记着那两个人的样子，或许因为太特殊了吧。因为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你终究没有腾出时间去电器城购买新的电视机。当有一天你用胳膊肘撑着厨房桌子等待面包烤熟、搅拌着蓝莓果酱和草莓果酱的混合体的时候，你又冒起了去看看电视的想法。当你再一次一边低着头一只手涂抹果酱到吐司上、另外一只手打开电视的时候，你并没有再次看到【无信号】的提示，而意外的看到了非常清晰的图像、不过没有声音。你抬起头，在把吐司卷成一个蛋糕卷的样子的同时，你有些惊讶的看着屏幕。沙发还静静的摆放在那里、白色的背景依然是那个样子。

——但人已不复存在。